我的诗不是煤炉,不是大海,也不是鼠疫。

[TG/有金] 同居三十题

*HB to 有金!
*琲世暗金都有
*生贺嘛,就是要写傻白甜(

*ooc,慎入
 ――――――


〖1.相拥入眠+14. 午睡〗

午间的阳光正好。
 不热辣却有点粘腻地照在书桌上,暖烘烘的温度令人昏昏欲睡。琲世不知道对着纸张点了多少次头,终于被身上感受到的轻柔动作吵醒。
 有马正抱着他刚要放在床上。
 这个醒来的时间点真是不打折扣的尴尬。琲世小幅度的挣扎了一下,“有马先生!我,我还能继续工作!”
 有马把他放在床上,指了指书桌上那张已经完全看不清楚字的鬼画符般的文件。
 琲世惭愧的捂住了脸。好吧。果然这样的工作效率有马先生才不会稀罕,既然这样就睡一觉再来!不能耽误整个班的进度!

就在琲世这么想着的时候,有马突然也倒在了床上,而且是以孩子第一次睡席梦思的那种完全放松的“倒”――躺在他身边开始暴睡。

“有马……先生?”

……看样子他也很困。佐佐木觉得自己睡意不是那么浓了。

他们面对面的距离不超过十公分,甚至能隐隐听到对方均匀的呼吸声。取掉眼镜的有马先生年轻了很多,但也露出了眼部些微的淤青,想必是凌晨那桩案子处理到太晚了。白色的柔软发丝散在枕头上,带着疲惫的脸和平时一样没什么表情……

琲世正看的入神,突然被对方伸手一拉塞进了怀里。接着环住他的腰,把下巴靠在他的头发上蹭了蹭,继续睡。

“???”

琲世没来得及作任何反应。微微红了脸。

他只是感觉到对方暖暖的体温正透过胸膛传递过来,耳边传来安定的呼吸声,鼻尖是最熟悉的气味。他也安心的闭上了眼。

白发的恋人嘴角上扬起极浅淡的笑。

佐佐木琲世今天也沦陷在上司温暖的怀里睡到海枯石烂。


〖2.一同外出购物+8.吐槽对方的生活习惯〗

拧开钥匙门,佐佐木总算亲眼目睹了有马贵将先生的“单身”生活图景。
 客厅并不乱,相反整洁得可怕,地板的光泽约可鉴人,所有的瓶瓶罐罐都摆放整齐仿佛从没离开过原位,整个屋子唯一少的就是人生活的人气儿――自己出差这周他根本就是在办公室过的吧。
 有马之前应该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过来拿过琲世手上的包,顺便递了杯水给他。
 “渴吗?”
 “啊,谢谢……”琲世捧着水杯喝了两口,看看墙上即将走到五点的钟表。他打开冰箱决定提前做晚饭来填填肚子,一路上乘车换机把他累坏了。

柜门打开。冰箱里空空如也。

琲世不死心地翻遍夹层,最后从最底层的冷冻箱里找出来一盒午餐肉罐头。回头有马正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看着探索解谜节目,手里拿着袋薯片。

佐佐木琲世又好气又好笑,有马先生这一周甚至没有在冰箱里囤点东西做饭,那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外卖、ccg的食堂(味道公认三流)还有,他看见那袋薯片――可能是小才子的慰问品。

佐佐木觉得自己是时候说话了。

“有马先生,下次我出差的时候请务必照顾好自己!至少炒饭的程度都可以,别说您不会!”

“你不会有下次出差了,琲世。”

有马的镜片泛着白光,而茶几边摆放着一份整理好的下半年的工作安排表。

“诶?”

“――总之,拜您所赐我现在又要出门一次去采购,作为不好好照顾自己的惩罚也请您一起来。”

这回倒没有半点不情愿。

两个人同行来到超市。有马推着购物车,琲世在前面走。路过冷冻食品的专柜,琲世开始不受控制地往购物车里放汉堡肉。

虽说吃多了总是不健康的,但看着自家小恋人嘴角上翘的样子他就没法说什么。在这种小事情上有马与教导琲世战斗时完全不同,显现出胜似父爱的宠溺。直到汉堡肉的份量足够吃几天了,他才按住佐佐木的手。
 “我想吃蔬菜。”

“嗯!”佐佐木也很快放下手里最爱的食物往果蔬区过去。

黄昏时两人满载而归。
 夕阳里发色斑驳的青年提着袋食物,另一个气质出众的男人提着两篮蔬菜,并肩往他们的“家”走着,橙色余晖染在他们白色的衣服上,柔和了静好岁月。



〖3.半夜一起看恐怖电影〗

“所以说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看恐怖电影啊,有马先生。”

墙上的指针啪嗒啪嗒往12点走着,佐佐木打了个哈欠,泄了气似的瘫在沙发上昏昏欲睡。有马没说什么,但视线也并没有聚焦在影片而是放在佐佐木的脸上。电视机里正放映到散发的鬼魂出没害人的时刻,然而两位观众似乎都没有在意。

“因为听说看鬼片会被吓的躲到对方怀里。”

――还真直接啊!

佐佐木琲世汗颜的笑了笑,“吊桥效应吗?”他索性往有马怀里靠过去,听着对方的心跳声微笑着说,“那应该是初级的攻略手册啦,摸不准对方位置的人才会这样用――但现在我就存在于此啊,有马先生。”

有马却没笑,“琲世很在行。”

“呃,没有这回事……唔!”琲世刚想解释自己某个部下会给他普及些奇怪的知识结果却被身靠的男人封住了嘴。

有马的唇总是如同冬季的泉水般冰凉,琲世好像顿时被扔进水池般清醒过来,炽热的触感从唇齿交接处蔓延开来,他的脸刷地一下红到耳根。

心脏好像承受不住这样的悸动般砰砰狂跳着,有马松开呼吸急促的佐佐木,满意的看着他眼角的绯红。

看来对有马先生来说,我不管怎样都还是个初级而已啊。

佐佐木内心悲痛的感叹。


〖4.一方的起床气+10.早安吻+11.替对方挑衣服〗

诚如所流传的在战斗中曾经睡着的传说,有马先生似乎对睡眠十分重视。

闹铃响起来的时候琲世就醒了,他刚想把身边的有马叫醒,对方却突然伸手精准的按在闹钟的开关上,啪一声把它关上了。而有马本人甚至没有睁眼,只是换了个方向继续睡。

佐佐木一句话噎在喉咙里出不来,强行叫醒有马的下场大概会和那个闹钟一样。

下次把闹铃换成轻柔点的古典乐怎么样……佐佐木寻思着,最终还是凑在有马耳边叫他,“有马先生…有马先生?”

有马像是在梦境里流连了一会儿,才半睁开眼睛。他看见琲世正背对着他穿衬衣,光洁的后背上缚着流畅的肌肉线条,隐约可见的腰线带着大人的色气感。

“穿黑衬衫。”有马突然说。

“黑色的衬衫很适合你。”

“是吗…”佐佐木闻言从衣柜里找出黑衬衫,同时也给有马拿了套西装出来放在床边,对刚从床上坐起来还散发着低气压的某人道,“有马先生快起来,特等会议要迟到了。”

看着眼前黑灰密织的花色西装,有马面不改色,“琲世,过来。”

“怎么了?”佐佐木打着领带走过来,有马一手撑床直起身子揉了揉那头白中带黑的柔软短发,然后拉着他的领带在唇上印下一个吻。

“早安。”

舔了舔唇好像有蜜糖般的甜味,佐佐木看见有马半睁的昏昏欲睡的双眼,傻笑着也给对方左眼落下一吻。

“早安。”


〖5.做饭+22. 一场飞来横祸〗

有马回到家时,佐佐木正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
 锅里已经开始有响声了,佐佐木向有些浓稠的味增汤里撒了点裙带菜,橘红色的汤咕咚咕咚冒着泡。他用漏勺舀起一勺汤,熟透的软嫩豆腐冒着热气,汤汁颜色也很鲜亮。

琲世对自己的杰作点了点头,这是他做的最满意的一次。快到起锅的时候了,他拿起盐瓶往汤里放了少许盐――突然有人从背后握住他的手,琲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那只手握着自己的手洒了几大勺盐进汤里。

“――您在做什么啊有马先生!”

无敌这么多年味腺终于坏掉了吗。

佐佐木对自己辛苦做出来的味增汤被毁有种亲儿子被祸害的微妙心情。

好在别的菜已经准备好了,瓜江才子晓小姐他们来了不至于没饭吃。信誓旦旦请客人到家来结果菜拿不出手岂不是很丢脸……佐佐木看看饭桌上摆好的菜品,又心有余悸地回头看有马。

对方若无其事:“我们出去吃吧,琲世。”

言下之意――不许做饭给别人吃?

佐佐木擅自脑补了过甜的妄想。

“好。”

结果是第一个到有佐之家的晓莫名其妙接过琲世手中的钥匙,并被拜托看好后来的客人们。“大家玩的开心!”

望着远去的两人真户小姐愤怒地关上了门。


〖6.大扫除+9.相隔两地的电话+7.浏览过去的相片〗

难得的休假。
 佐佐木一大早就起床打开窗户拉开窗帘给屋子通风。有马出差去了,他正好趁这段时间好好收拾一下房间,来个大扫除。

早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软绵绵的家居服上,琲世收拾着柜子上的东西。东京塔的模型是两个人去旅游时候买的;还有一套自己曾经送过他的茶具,那时候他对生日该送有马什么最头疼;角落里还有一瓶眼药水和一些小病小痛必备的药物。柜子侧方的抽屉里放着很多副一模一样的细框眼镜,第二个抽屉则是自己送过的领带夹和袖扣等细碎的小东西。

琲世整理着这些忽然无端的觉得很温暖。这栋他第一次来时毫无生气的房子现在被他们的回忆填满,一点一滴的东西即使很微小,但也能渐渐装满整个抽屉。

把物品整理好,他小心的擦拭着桌柜,结果在书桌的最底层翻到了一本相册。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佐佐木拿着相册坐在床边翻看起来。第一张是他刚当上搜查官时与同级同事们的合照。他站在人群里朝相机笑,现在看来大概是笑的最傻的那个。

第二张也是他,应该是换上新的作战服那天,穿着白风衣提着白箱颇有搜查官的样子了,但是蠢蠢的剪刀手破坏了整体的威严。

佐佐木想起那天好像是晓小姐给他拍的照片,没想到有马先生这里也有。
 第三张是他在练习体术,被狠狠摔在地上;第四张照片里他在看书,看视角应该是从侧面拍的,他竟然完全没有发现!难怪总被说没有警觉。
 第五张终于有张他和有马先生的合照,只是,原来当时有马先生转过来看着他了吗?

佐佐木一页页翻阅着这本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慢慢成型的相册,厚厚一大本抱在手里很厚实,比一直以来他所当作避风港的精装书还要令人安心。

他突然想听有马的声音,只是这个想法刚浮现就被否决,执行任务时候接电话很危险吧。佐佐木手指停在屏幕上,不小心拨通了。

在他来不及挂断的时候就被那头接起来。

“琲世。”

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

“那,那个……有马先生晚上想吃什么?我就是想问问这个而已……”

“琲世,我明天才回来。”

佐佐木对自己随机应变的能力感到了绝望。

“哦…对不起打扰你工作了,那再见。”佐佐木刚想挂断,却听对面传来这样一句话。

“是想我了吗。”

有马身边的同事吃了一惊,那个常年冰冷的声音竟然也会这么温柔,就像是在用手轻抚着孩子的头发以示安慰。佐佐木的眼眶一下就红了,他用力地点头。

“嗯。”

“等我回来。”

对方挂断了电话。

于是当天晚上有马贵将奇迹般的出现在了家门口。而他们都不知道的是,白色死神的传说中又多了一项:在和喰种战斗时若无其事的接电话。


〖12.讨论关于宠物的话题+23. 讨论关于孩子的话题+15. 帮对方吹头发+16. 出浴后的怦然心跳〗

深夜。睡前洗个热水澡能彻底放松紧绷了一天的精神从而睡个好觉。
 把要换的衣物叠好,琲世坐在床边翻着书页等待有马出来。没多一会儿,浴室门打开,湿淋淋的有马从里面走出来。
 他只在腰间围了块毛巾,露出上身线条优美的腹肌,湿淋淋的发梢还在不断往下滴水。

虽然看过很多次,琲世把睡衣递过去时还是不自然的有点脸红。对方点点头接过去,琲世一松手就抱着自己衣服低头小跑似的进了浴室。

有马贵将不明所以。

洗过澡的佐佐木刚踏出浴室就打了个喷嚏,他裹紧身上的毛巾,看来快入冬了在室内也不能大意。有马坐在床上翻着他刚刚看的那本《小王子》,朝他招招手。

佐佐木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笑起来,乖乖走过去坐下来。

有马打开吹风机,试了试温度,温热正好的时候开始拨弄着那头黑白夹杂的柔软短发。

耳边吹过的温热的风让人感觉痒痒的,温凉的手指不断仔细拨弄着他的发丝,夹杂着柔和的轻风。毛绒的地毯格外暖和,琲世背靠在恋人怀里蹭了蹭,露出幸福的微笑。

“像小猫一样。”

有马贵将心里这么想,而事实上他也说出来了。

“嗯?有马先生你说什么?”

所幸吹风机的声音盖住了他的话。有马摇摇头,摩挲着对方光滑的几缕黑发,洗发水的泡沫香气不浅不浓,清新自然。

“没什么,你喜欢猫吗?”

“喜欢。我曾经很想养猫,只是工作太忙没办法照顾它。呐有马先生――等我们引退的时候,一起养只猫吧?”琲世回头用闪亮的眼睛看着他。有马点头,“可以。”

“然后搬到乡下去,住在和式的房子里,有一个小后院,后院要有池塘和假山,夏天时风铃会在走廊外面叮铃铃的响。”

“可以。”

“我们可以整天待在一起,去把世界上最美的风景、最好吃的东西全都体验一遍。或者哪都不去,在家里坐在地毯上睡觉,看一整天的书。”

“嗯,可以。”

沉浸于想象里的青年突然回到现实,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的要求是不是太多了?其实没有这些也可以啦,只要有马先生一直都在就好。”

“那么我来提。”有马说,“领养一个孩子,听他叫你妈妈叫我爸爸。”

琲世有些惊讶的回头。有马关掉吹风机扔在一边,眼里的柔和显而易见。那晚他银白色的头发上渲染的台灯的浅橘,是琲世记忆里最温暖的色彩。

“好,说定了。”琲世听见自己这么说。



〖13.一方卧病在床+17. 庆祝某个纪念日+20. 一个惊喜+24. 因恶劣天气被困在家里〗

手机铃声响起时琲世正在厨房熬粥。他用围裙擦了擦手,接起电话。

“喂?……是,是的。非常抱歉,有马特等可能没办法准时到场了,是…没错。我明白了,谢谢您。”

佐佐木放下手机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有马。神一样厉害的有马先生原来也会生病啊――这时候是不是该发出这样的感叹呢。

他呼出口气,朝躺在被窝里的人叫道:“有马先生你太任性了,就算今天只有例会没有作战任务,这样‘请假’也不对。”

有马贵将根本没有生病,“卧病在床”顶多是起床气造成的,当然如果这也能称为病症的话。

当事人似乎完全没有自觉,只是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他。佐佐木扶额叹了口气,自暴自弃地说:“是啊是啊我现在也是共犯了,第一次翘班是和顶头上司一起是不是该引以为豪呢。”

有马则是坐起来,露出冰雪消融般的微笑,他似乎心情很好。“是啊……琲世站在这边我很高兴。”即使对面是ccg也始终站在我这边。

“你还记得去年的今天发生了什么?”

“什么?”佐佐木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记不起具体日期,但他记得隐约也是这个季节。

“真户上等发脾气了的那次。”

“……哦!就是晓小姐和大家给我庆祝生日,结果有马先生和我都忘了这回事,那天?”佐佐木似乎还记忆犹新。话刚出口,他再看到有马的表情就大概知道要发生什么了。

“原来……!”

今天是他的生日。

有马点点头。琲世像是为此开心地扬起嘴角,却又有点无奈地揪住围裙。“有马先生是准备给我一个惊喜吗?”

“是的。”他看了看琲世的表情,“我觉得你可以表现的更‘惊喜’一点。”

佐佐木忍不住笑出来,“太老套了啊有马先生,这是初级阶段才用的方法。”

但他却满心欢喜,走到床边与对方用力拥抱在一起,像是要借着这股气力让彼此融为一体。
 靠在宽厚的肩膀上,琲世没法抑制嘴角的上翘,他对原本不存在的幸福开始渴望,甚至贪恋起来。即使四月二日与十二月二十相差甚远,可还是难以自制地悸动。这可不行啊,心脏好像跳动到了极限。太危险了……太危险了。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沉默着,直到有马开口:“厨房里的粥……”

佐佐木猛然一惊,他已经闻到厨房飘来的焦糊气味了,连忙冲进厨房开始手忙脚乱地补救。

“生日快乐,琲世。”有马轻轻地说。

两个人的生日party太尽兴的结果是,佐佐木收到了真户打来的电话。
 “有马特等卧床就算了,你也没来是怎么回事?”
 佐佐木杵在原地不动了――他忘了给自己请假。他望着窗外的有些雾蒙蒙的风景思考片刻,回答:“抱歉晓小姐,今天天气恶劣,我被困在家里了。”

第二天佐佐木有幸再次尝到了真户拳的滋味。


〖19. 离家出走+18. 接对方回家+21. 屋顶上看星星〗

密麻的黑体小字一排排整齐的印在纸上,格式方方正正,远不如书籍里错落有致的排版来的赏心悦目。
 但他还是得埋头看。

而正在他如此下定决心时,有只手盖在了他的资料上。有马贵将站在他的办公桌前,镜片泛着白光,“你已经一周没回过家了。”

金木看样子暂时无法夺回对方压住的那份资料,于是低头拿出另一份文件,“抱歉,最近整理‘枭’的情报,忙不过来。”

淡漠的神色映在有马眼里,他更多了几分笃定。“你过来,我有事要和你谈谈。”

金木抬起头,露出圆镜片后有些疲惫的脸色,这令有马感到无端的心软。但这位准特等说出的话却十分强硬,他看到了远处正打着招呼走过来的下属。

“下次吧。我的搭档来了。”

说完他提起箱子绕过有马,朝黑衣的部下走过去。“今天去哪儿呢~上司?”两人渐行渐远,有马看见金木转过来的侧脸上带着笑。“去编辑部应该会有所收获。”

男人微不可闻地叹息如同秋叶轻轻落地。

夜晚。月色模糊不清。

金木带领搜查官盘查一栋被人举报的废旧百货大楼。
 他站在楼顶上往下眺望,满城的灯火迷离车水马龙,却好像抽离在外,只能站在格外冷的夜风里,剥夺一条条性命。

有马过来的时候,月下黑色的死神孑然独立着,黑色衣角在风里猎猎作响。
 而金木眼中,踏着月色过来的白色死神好像从书里走出来一样虚幻缥缈。

漆黑与纯白的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

“您来做什么?”

“接你回家,琲世。”

“我没有家。”金木回答,漆黑的眼色更加深沉了,抬头仰望天空,连璀璨的星子也映不进去一星半点。

“也不是琲世。”

金木终于转过头直视他,脸上露出悲哀又温柔地矛盾的笑容。阴云浮过,遮掩着月色忽明忽暗。有马的神情也晦暗不明。金木在心里悲哀地笑着,那个“潇洒”的心愿已经很近很近,他自那天以来一直期待着那一刻快点降临。

只是很奇怪。明明他已经做出了决定,身体却害怕得不得了的颤抖,眼眶也干涩得厉害,喉咙几乎要发不出声音。

“冷吗?你穿的太少了。”有马上前帮他扣好了风衣的扣子,熟捻的动作与过去没有丝毫的改变。说话的语气也是。

明明做好了下地狱的准备,可是圣位上的天使依旧垂怜。

“你尽可以做你想做的。但是不能不回家。”

有马发出了最后通碟,话语里满满担心自家叛逆期女儿夜不归宿的味道。

“那至少今晚先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再……喂,等等…!”

楼下正盘查周边区域的下等搜查官们听到声音于是抬头,只见白衣的男人扛着他们的长官很快消失在楼顶。

……这是什么高级的调情方式吗?



〖25. 喝醉+30. 滚床单〗

两个人回家的路上一路沉默着,走到路口的便利店,有马进去买了几罐啤酒,递给了佐佐木一罐。

“这是什么?”

“酒。”

“……这我知道。你买这个做什么?”

“道歉。”有马把啤酒罐递到他眼前,“在下属面前被掳走不是很丢脸吗。”

佐佐木语塞。

“……知道抱歉的话当时就听人说完啊。”

他别扭地接过易拉罐,拉开环小啜了一口。略微辛辣的味道在嘴里弥漫,还有些苦涩。

“真难喝。”他评价道,但还是捧着罐子喝了第二口。

深夜无人的街道上,捧着啤酒罐,两个相依走着的人就像情侣一样。

回到家时,佐佐木已经喝了三罐啤酒有些神志不清。有马半扶半架着他进了门,然后到客厅接了杯水。
 喝醉后的佐佐木不发酒疯也不话唠,乖巧地坐在原处等他回来,就算到此时他似乎还在努力保持着清醒而克制,不准许自己做出逾矩的举动。
 有马把水杯递给他,看着他把醒酒药吃了,揉了揉那头黑发。

“好好休息。”

说完就要出去。
 原本沉默的佐佐木突然拽住了有马的衣角,有些迷茫的视线甚至并没有放在他身上,只是单纯不想让此刻陪在身边的人离开。佐佐木的意识游离在清醒与幻觉之间,他根本没察觉到自己眼里酿着多么醇香魅惑的酒意。

“有马先生……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喝这么多?”

“三罐不算多。”有马说。

佐佐木顿了顿,突然站起来扑到对方怀里主动送上一个弥漫着酒精气息的吻,几近嗫嚅的声音消失在两唇交接间,“您太狡猾了。”

“什么都不懂,笨蛋,呆板…还故意等我开口……”

有马终于扬起雨落池水涟漪般的笑。他低头看见黑发恋人双颊泛红,滑至鼻尖的眼镜后,双眸已经蒙上了层雾气。
 他于是把对方横抱到床上,取下碍事的眼镜,落下一个几乎窒息的深吻。扯开领带,冰凉的嘴唇从黑发青年清秀的脸部开始小心翼翼地轻吻,点到即止,顺着纤细的脖颈到线形优美的锁骨。

再往下的衣衫就开始碍事起来,有马一颗颗解开扣子,随着衣衫落地,佐佐木红着脸关掉了色调暧昧的台灯。



〖26.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27.穿错衣服+28. 一方受轻伤+29 .意外的求婚〗

远方不断传来轰隆响声。

真户带着最后幸存的QS小队从废弃大楼里走出来。硝烟散去后前方的废墟上伫立着白色风衣的身影。

“有马……”看来暂时安全了,就算被红方找到也是一时无法打败有马贵将。

等等――真户晓定睛一看,这个男人的背影似乎比有马削瘦些,也没那么高。他不是有马贵将!

“晓小姐,你们上当了。”

白衣人转过头来,正是佐佐木琲世。

“把白风衣当作有马先生的标志可不好,这次演练的徽章红方收下了。”

经历过几次对战的几个人已经精疲力尽,很快被养精蓄锐埋伏多时的佐佐木用库因克点到即止地触碰要害,战略意义上“阵亡”了。

“琲世。”

这时有马的声音突然在佐佐木耳边响起,他下意识撤开一步,战斗本能的预感催使他抬起手中的幸村3/1格挡,火花般的摩擦在两件武器间闪亮起来。

有马穿着他的黑色风衣赶到了。

“您来晚了一步。”

“不晚。”有马对恋人投怀送抱只为骗衣服的诡计似乎完全不在乎,倒不如说他对这种无伤大雅的小手段感到很满意。

他说:“只要捉住司令,红方直接出局。”

佐佐木警觉地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做好战斗准备。他清楚练体术时有马的严厉,所以也不认为这一次他会手下留情。

“老师加油!”已经“阵亡”的六月跳反极快,在下方和众人一起观战。

有马微微一笑提着鸣神冲了过去,佐佐木闪躲着几乎无空隙的攻击等待机会,打算一举反攻。但有马却没有任何破绽。

脚踏着块碎石借力往后跃,躲开一记横扫,佐佐木握着幸村往有马脖颈上的要害刺去。有马也用库因克迎上去,两件武器碰撞摩擦,幸村3/1的等级逊于对方被撞开极小的偏差,锐利的尖端最终擦破了有马的脸颊。

于此同时,有马的鸣神也已经对准了佐佐木的心脏,停住,零距离释放这样的武器,威力即使对喰种也足以致命。

两个人就这个动作僵持了几秒。

“是吗,还差一点……”佐佐木放下幸村3/1道,“我‘阵亡’了。”

“不。我的目的是‘活捉’红方司令。”

有马收回鸣神,把佐佐木揽过来,对着对讲机道,“演练结束,蓝方获胜。”对面传来隐约的欢呼,佐佐木推了推眼镜。

“好了,没什么实质意义的人对人演练结束,我回去工作了――这次一定要撬出艾特的情报。”

“你叫她艾特?”

“或者叫高槻泉老师?”佐佐木说,“总之先放手,这里还有QS的孩子们在。”

“你不打算把大衣换回来了吗。”有马意味深长。

佐佐木好像突然记起了什么,脸上有点不自然,从有马怀里挣脱出来。“不还了。这件大衣现在是我的,里面的东西也是我的。还是说有马先生想反悔?”

“我只是想亲手把它给你戴上。”

有马拉住他的手,从白色风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包装简约别致的盒子,里面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佐佐木想起自己偷换上风衣,发现口袋里竟然放着戒指盒时差点没把衣服扔了。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确花了很长时间抑制住内心油然而生的雀跃。他清楚这是为了谁、又是为了什么而准备。

他再清楚不过。

过去的一切总是给他以温暖而体恤的安慰,但有马贵将出现至今给佐佐木带来的种种却都更加令人难以割舍,他的爱比任何一次佐佐木所感受到的温暖都要深刻。

而如今,他们即将做出令这种情感更加坚定深切,确认彼此确实存在与此的决定——FOREVER.

“下班后去商店街买只猫吧。”

亲吻上的瞬间,他听见了盼望已久的话。



end.
 ――――――
 有马papa和金木天使生日快乐,我爱你们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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